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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七章 狐貍結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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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貍結婚說是簡單請客吃飯,但現場也布置得溫馨而精致,看得出他對蘇卉伊很是重視。

客人不算多,七八桌的樣子,中間搭了一個滿是鮮花的小舞臺。架了麥克風,應該是供新人講話用。

我們相熟的都湊到了一桌,我還見到了久違見面的楚紅。大哥有些尷尬,但是楚紅卻是落落大方的從別桌過來,和我們打招呼。

我起身與她相擁:“楚紅,好久沒看到你了。”

“是啊,你離職以後就沒見過面了。”楚紅說得很平淡,並沒有責怪我離職後就不再聯系她。

朋友之間,因為工作和生活圈子的不同,而慢慢疏遠。雖不願意,卻也都是生活中的不得已。

楚紅和我打完招呼,又和在座的各自寒暄。大哥現在有了趙微雨,姑媽對楚紅就沒什麽別的情緒了。拉著楚紅的手,一直念叨說她太瘦了,要多吃點,不許減肥之類的話。

“你看看燕子,白白胖胖的多可愛,女孩子就得長這樣才有福。”姑媽對楚紅的憐愛,也是真心,只是,為什麽要說我白白胖胖。

“姑媽,我本來也是瘦了的好不好,只是懷孕不得已胖了。”我扁著嘴,朝姑媽嗔怪著。

“啊!你懷孕了?真羨慕你。”楚紅歡喜的拉開我一直虛放在肚子上的手,滿目驚喜的看著我的肚子。

“這有什麽可羨慕的,你趕緊找到另一半,趕緊結婚也懷一個。”

我說的是實話,可是楚紅臉上的明朗,一下子暗淡了下去,好半天才強打起精神說:“嗯嗯,都會有的。”

我知道她有什麽事瞞著問,更知道那些她敷衍過去的事,都是難以啟齒,所以我嬉笑著改了話題。

“等寶寶出生,你要不要當幹媽?”

楚紅眼睛一亮:“那是自然的,我一定是最好的幹媽。”

龍語林陰森森的插嘴了:“那我呢?”

我白了她一眼:“你是姑媽啊!瞎湊什麽熱鬧!”

龍語林想著是這個理,也就不和楚紅爭了。

只有小兔有些不高興:“餵,你們有沒有問過我這個孩子他爹的意見。”

龍語林不客氣的說:“你能有什麽意見,燕子的意見就該是你的意見!”

小兔被龍語林一教育,連連點頭稱是,毫無氣場與立場。

楚紅被龍語林的話逗樂了,也跟著笑:“小塗,以前看你總覺得遠遠的沒有人氣兒,從來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怕老婆的。”

小兔故意板著臉,一本正經的解釋:“這哪裏叫怕,是叫尊重。”

楚紅覺得這樣的小兔很新鮮,又多和小兔打趣了幾句。

我的愛人,和我的親人朋友,自然的打成一片,我自然是很高興。只是又隱約覺得,龍語林和小兔對話時的熟稔度,和以前大有不同。不由得想起拍結婚照那次,我之前都沒能聯系上小兔,可是龍語林卻和小兔串通好,引導我去小姑姑的照相館。

很快,狐貍和蘇卉伊進場了,我不得拋開所有雜亂的思緒。

因為只是請客吃飯,沒有儀式,所以他們進來的很隨意。狐貍公司裏跳脫又活潑的員工,率先起哄尖叫,場子才熱鬧了起來。

蘇卉伊挽著狐貍的胳膊,嬌羞的甜笑著。她本就長得明艷,稍稍一化妝打扮,穿得又粉嫩嬌艷,更是美艷不可方物,讓人挪不開眼睛。

狐貍難得的穿上正裝,頭發梳了起來,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,整個人都透著別樣的精神。狐貍一路走來,拿嘴型威脅著幾個帶頭起哄的。知道是開玩笑,那些人起哄得更厲害,惹得蘇卉伊的臉又紅了幾個度。

狐貍一路護著蘇卉伊,走到了中間架話筒的小臺子上。柔和的燈光打下來,兩個人周身彌漫著浪漫的色彩。巡視了一圈,在看到我的時候,眼神稍稍一頓,很快的劃開。

“謝謝大家賞光來喝杯喜酒,本來只想請大家吃個飯,不搞這些玩意兒的。”狐貍說著一指面前的話筒,“可是,在場的是我和卉伊最好,最重要的朋友,我們希望把另一半鄭重的介紹給大家。”

大家都是認識的人了,也沒得什麽好介紹了。因為沒有主持人來把控流程,很快就成了狐貍夫婦的答記者問。

在場都是年輕人居多,熱鬧得不行,含蓄點的,就問問兩人是怎麽認識的,對對方有什麽話說。

開放點的,就不著調的問初次約會,初次接吻是什麽時候。喜宴上問這種問題,也算不得唐突。相比狐貍的稍顯扭捏,蘇卉伊卻是落落大方。能回答的回答,不能回答的就嘻嘻哈哈的打著圓場就過去了。只是這樣的坦然大方,反而顯得有些不夠真情。

本來氣氛熱絡,卻有那麽個不長眼的人站了出來。

“你們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決定結婚,這樣的婚姻是建立在感情上的嗎?還是只是皮相上的吸引而已?”提問的是一個稍有姿色的女生,從她坐的位置來看,應該是狐貍公司的員工。楚紅就坐在她旁邊,看我看過去,遠遠的朝我撇了撇嘴,滿臉嫌棄。

從楚紅的表情裏,我想起了她是誰。楚紅私底下和我聊到她的時候,都稱呼她為秦雨二號。顧名思義,也是狐貍西裝褲下的迷妹。不過與秦雨不同,她是貨真價實的名牌大學大學生,從她剛才文縐縐的用詞了,也可以窺探一二。

同秦雨明目張膽的喜歡不同,秦雨二號卻覺得狐貍喜歡她。狐貍只要多看了她一眼,朝她笑一下,她能腦補出一部三十多集的連續劇。

在她的故事裏,狐貍雖然和她說話的時候不多,但是那是因為他愛她而產生的害羞。至於和蘇卉伊在一起,那是對她求而不得的報覆。

蘇卉伊臉上笑容依舊,白皙的胳膊纏上狐貍:“有些人朝夕相處,也不見得會走到一起。可是有的人,只見了一面,那願意交付出自己的一生。我對嘉念,就是這樣。嘉念對我,也應是如此。”

秦雨二號沒想到蘇卉伊會抓住這個點攻擊,她和狐貍一個公司的,可不是朝夕相處麽?秦雨二號急了,有些著急的撕破臉:“可是,可是盛總你說過,你不相信愛情,還不許我對你提這些事。”

現場一片噓聲,狐貍公司的員工都沸騰了。想必都是嘲笑,這個秦雨二號,平時裝作多高冷,沒想到竟私底下跟狐貍表白過了。

狐貍不看秦雨二號,擡手把蘇卉伊的手從他臂彎裏拿下來,輕輕的握住,深情的對視:“我不相信愛情,可我相信你。”

蘇卉伊美目一下子瞪大了,呆楞楞的看著狐貍,直到狐貍捧著她的臉,輕輕一吻,她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兩滴澄澈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。

我的眼淚也跟著落下,不管是不是真情,狐貍終於是結婚了。前世,直到我重生,狐貍都沒有結婚。他女伴不斷,卻從未定下來。

不管那個人是誰,不管他們因何在一起,可終究走到了一起,要互相陪伴著走完這一生。比起別人,我更希望他們相愛,期待他們幸福。

秦雨二號之後,怕還有什麽暗戀者出來挑事,狐貍趕緊結束了問答,開始挨桌敬酒。

小兔在桌子底下拉住了我的手,微微嘆了口氣:“按理說,我終於該放心了,怎麽反而也有些酸溜溜的呢?”

我擦了擦眼淚,沒好氣的說:“懷孕情緒起伏大的是我,你跟著湊什麽熱鬧。”

嗯,是的,我流淚只是因為我懷孕了,人變得敏感。

“其實我很喜歡盛嘉念。”也不管我願不願意聽,小兔突然沒頭沒腦強行剖白,“你也知道我臭毛病一堆,可是第一次見到他我就不由得親近。我是很想和他做朋友的,只是,不但我覺得,你們也都覺得他好。大小喜歡我的人很多,我就覺得別人喜歡我是應該的事情,也不懂得討人歡心。直到你和盛嘉念走得近以後,我才發覺,原來被喜歡從來不是應該的事。有的人,你就是要千方百計去討得他的喜歡才行。”

老塗應該就是這樣,習慣了被喜歡,所以他不知道感情需要有回應才能維系,更忘了怎麽去喜歡一個人。老塗花了二十年懂得這個道理,還好,小兔現在早早的就明白了過來。

“不可否認,有那麽一段時間,我有些模仿他,我想,是不是我變成他那樣會玩笑,會逗趣的人,就會討得你的喜歡。甚至,當我發現你喜歡我的時候,我也很不自信的懷疑,你只是喜歡只是我表現出來的假象。”

“那你現在還這麽覺得?”

小兔傲嬌的一揚下巴:“當然不,因為我知道,我什麽樣子你都喜歡。”

“呸!”龍語林在邊上本來也聽得有些感動,聽到小兔自誇,沒忍住呸了一聲,“小兔,你要點臉!”

“哎呀,我和燕子說話,你偷聽做什麽!”小兔趕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,準備繼續深情表白,可是默想了半天,也沒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麽,最後憤憤的揮了揮拳頭,“龍語林,都怪你亂插話。”

龍語林得意的齜著牙,隔著我沖小兔挑釁的笑。

我一把勾住龍語林的脖子,不準她縮回去:“給我坦白,你們倆最近都秘密交流些什麽我不知道的。”

興許真是懷孕智商變低,看到他們兩人的互動,我這才想起我一開始思考的事。從這倆人互開玩笑的狀態來看,絕對是私底下常有往來。他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,何必現在偷偷摸摸,所以我不會往那麽方面想。我只是很擔心他們有什麽計劃瞞著我進行。

眼見拔不走腦袋,龍語林幹脆彎下身,把腦袋放到我腿上靠著:“能有什麽事?就是上次你們拍結婚照的事情,托我幫了個忙,你也猜到了的啊!”

小兔很快的點頭應和,和龍語林站在同一戰線。

眼見他們這個樣子,我知道我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,只好放棄。

因為姑媽是在場年齡最長的,所以狐貍帶著蘇卉伊第一個到我們這裏。姑媽作勢要起身,狐貍連忙按住她的肩膀,不讓她站起來。

“阿姨,您坐著,您是長輩。”狐貍從服務員的托盤裏,端起酒杯,姑媽也趕緊端起自己身前的,“阿姨謝謝您能過來,您一直把我當自家的孩子看待,這讓我覺得很溫暖。多的客氣話不說,以後我會經常帶卉伊過去蹭飯的。”

姑媽伸手拍了拍狐貍的胳膊,又拉住蘇卉伊的手:“小姑娘,你不要被小盛的表象欺騙。”還以為姑媽要調侃狐貍什麽呢,結果畫風一轉,“小盛是個非常重感情的好孩子,被他喜歡是一種福氣,你要珍惜這個福氣。當然,如果你在他那裏受了委屈,也可以找我們聊聊。聽小盛說,你在墨城也沒什麽朋友,我家閨女多,你可以和她們多走動走動。有什麽情緒的時候,和朋友們一起說說,也就都過去了。”姑媽是個活得通透的人,這些都是她對生活最真摯的感悟。

蘇卉伊感動的點點頭,表示受教了。

狐貍帶著蘇卉伊逐個敬酒,大哥有些擔心,伸手壓住狐貍的酒杯:“大家那麽熟了,你就不要挨個敬酒了,待會兒喝多了怎麽辦?”

狐貍擡手護在唇邊,壓低了聲音說話:“就跟你們是喝酒,其他人我都喝水。”

大哥無奈的笑笑,又說了些祝福的話。

也不知道是座位的原因,還是故意的,我和小兔被排到了最後。

本來蘇卉伊只是一直陪在狐貍旁邊,聽一些或祝福,或調侃的話,跟著陪笑而已。見到我,卻一下子伸手,牽住了狐貍的手。

狐貍僵了一下,旋即反握住她的手。他們這些奇怪互動的來由,我有猜測,但並不願意深想。我很明白,狐貍有多專情,他既然跟蘇卉伊在一起,那就是認定了她。其他的?想那麽多做什麽?

“你們兩口子,我就一起敬吧!”狐貍笑著,端起酒杯朝我們揚了揚。

本來我站起來的時候有些腿麻,所以小兔一直扶著我。結果他一下松開了我,還嫌棄的把我往旁邊推了推:“不,得分開。這一刻不要管我們是不是兩口子,我們只是兩個真心祝福你們的朋友。”

狐貍楞了一下,旋即松開蘇卉伊的手,伸手攔住小兔的肩膀,給了小兔一個重重的擁抱。

“我剛才還在和燕子說,我以前很羨慕你,因為你很討人喜歡,相反,我是個一堆怪毛病的討厭鬼。”小兔說著搖了搖頭,有些嫌棄自己話多,“這些都不重要,恭喜你找到了最重要的那個喜歡你的人。”

“我也祝你和安安,長久幸福。”言畢,兩人相視一笑,舉杯相碰,然後一飲而盡。

蘇卉伊幫狐貍又滿上了酒,這才看著我。我有很多想要祝福的話,可是都說不出來。這個場合不適合我去煽情,所以我憋了半天,才在他倆期待的目光中說:“祝你們白頭到老,早生貴子。”

龍語林一下子嫌棄的笑了出來,狐貍和蘇卉伊也笑了,狐貍伸手拍了拍我的頭:“安安,會不會太老套了?”

“是老套了點,但是勝在真誠。”我有些心虛,趕忙端起果汁,與他們相碰。

整場婚宴,除了秦雨二號鬧了點不愉快以外,整體算得上是賓主盡歡。連一直在我旁邊照顧我的小兔,最後都被吳宇和狐貍帶著,去跟狐貍公司的員工喝酒去了。

不過宴會廳裏抽煙喝酒,難免有些烏煙瘴氣。我一個孕婦又不能喝酒,就自己去外面大廳透透氣。

興許是有事,有客人剛吃過飯就要走,狐貍跟著送了出來。狐貍送完客人,一扭頭,正好和我對視。

他沖我笑了笑,一句話不說,轉身又往宴會廳裏走。我看著他的背影,心裏陣陣發酸。這是何必呢?婚禮不請我,連話也都不和我說了嗎?

剛在心裏埋怨完,狐貍突然就轉過身來,看到我的表情後,嘆了口氣,走到我身邊。

他還像平常一樣,拍了怕我的腦袋:“安安,你是不是在生氣,我結婚都沒有請你。”

我搖搖頭,表示我很理解他的做法。

“說實話,我是真的不是很想你來。”

“為什麽?你是不放心我,還是不放心你?”我問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。

“我不放心的就是你,安安。我害怕看到你憐憫的眼神,害怕你給我錯覺,讓我覺得你還很在乎我。”

“停!”我伸手擋在前面,阻止狐貍繼續說下去,“狐貍哥哥,今天你和卉伊結婚,你選擇了她,就不能辜負她。”

狐貍無奈的笑笑,在我伸出的手上,輕輕拍了一下:“我說這是我的擔心。我現在知道了,我的擔心是多餘的。因為我發現,我很高興你能來,很高興你祝福我,哪怕是些老套的祝福語,我覺得很高興。”

我翻了個白眼,怎麽還提我那老套的祝福語!

“安安,你說得對,我選擇和卉伊在一起,我就會對她負責,一輩子對她好。”

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,突然就想起盛叔叔了:“那你們回青峰市辦婚禮的時候,要邀請我嗎?”

“我倒是想,不過你懷著我幹兒子呢,可能不方便。”狐貍眼睛往我肚子的放心瞟了瞟。

本來我是想說,不管怎樣都想去看看盛叔叔和阿姨的,結果一下子被狐貍帶歪了話題:“不對,是幹閨女!呃,也不對,誰準你當幹爹了?”

“小塗啊!”狐貍朝宴客廳的放心偏了偏頭,“剛喝酒的時候他承諾的。”

“就他嘴快!”

我擡頭看著狐貍,從未有過的輕松。我的重生,又有了新的意義,因為狐貍找到了幸福,不用孤獨終老。

我陪著狐貍又進宴會廳走了一趟,因為在外面呼吸過新鮮空氣,再進去,更是覺得烏煙瘴氣。

狐貍看我皺眉不舒服,揚聲叫過來一個大姐:“王姐,你跟安安都是孕婦,別在這屋裏總呆著。我讓服務員帶你們去咖啡廳喝點果汁。等我們這邊結束了再去找你。”

王姐受寵若驚:“盛總,您太客氣了。真是結了婚就是不一樣,都知道疼人了。”

狐貍客氣的笑笑,招來服務員,讓她帶我們出去。

王姐有些胖,懷孕五個多月,看上去竟也只是像吃得飽了點。她跟我抱怨,因為這樣,從來沒得到我孕婦的待遇。

狐貍安排王姐和我呆在一塊兒,除了我們都是孕婦以外,還因為王姐是個極其健談的人。什麽秘聞啊,八卦啊,信手拈來,講起來還引人入勝。我禁不住聽她的單口相聲,聽得有些投入了。王姐看我這麽捧場,越講越興奮,直講得口幹舌燥,連喝了三杯果汁。

“王姐,跟你聊天真開心,當你的家人和朋友,應該很幸福。”我由衷的稱讚。

王姐得意的笑笑很是認同,不過很快表情又稍微有些沮喪:“朋友和老公倒是喜歡我,可惜我沒有什麽家人了。”

“啊,不好意思,是我話多了。”

王姐揮揮手,並不太在意:“不用說這些,那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。我家是在永洪那邊的農村,我小的時候公路都沒通。後來不知道怎麽來了一幫人,說要開發我們那邊的明望山,為了機械設備能夠進來,他們還給我們修了馬路。明望山,在我們那邊的方言聽著是冥王山,聽著就有些不吉利,而且還傳說有野狼吃人,所以再窮的時候,都沒人敢打山的主意。但是因為他們給我們修了路路,又開出高工資,村裏的青壯年就都去山裏幫忙搞開發了。我也不知道他們開發什麽,應該是挖礦吧,不過好像也沒聽說那裏有什麽礦產。後來,就出了礦難,死傷無數。不過老板舍得賠錢,那個時候人命又不值錢,大家拿了賠償金,也就沒再提這個事,後來開發也就擱置了。大家都說明望山有冥王鎮壓,不能妄動。”

王姐又一口喝下半杯果汁,似乎發現自己講歪了重點,連忙補充道:“哦。我爸就實在礦難裏。後來我們村就成了寡婦村,因為青壯年都死的差不多了。我媽留了點錢,把我留給了爺爺奶奶,自己帶著弟弟改嫁了。”

我皺了皺眉,有些不能理解,怎麽能有人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呢!

王姐看我這樣子反倒過來安慰:“那個念頭,人都不容易,我不恨她。”說完王姐像是又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,挪了挪凳子朝我靠近,“不過不久前,我回去聽人說,竟然又有人開始開發明望山了。真是不怕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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